土耳其移民穷小子与妻子打造BioNTech千亿新冠疫苗帝国


很多情侣的第一次的浪漫相遇,可能是在火车上、在餐厅、在游乐园、在帝国大厦顶楼;研发出辉瑞BNT疫苗的BioNTech创办人夫妇,他们定情于血液肿瘤科病房。


两个土耳其移民的孩子,一个是贫民翻身,一个是天之骄女,在相距150英里的两个城市长大,却因理想走到了一起。就连在他们婚礼的当天,婚礼结束后他们与同为宾客的研发团队立刻回到实验室继续工作。


左:吴沙忻(U?ur ?ahin)

右:图勒奇(?zlem Türeci)


丈夫吴沙忻四岁移民德国,父亲是汽车工厂工人,他从小志愿当医生,11岁迷上免疫系统「难以置信的美丽和复杂」,期待每次进城去书店,感激图书馆员为他订科学和数学新书,并总特地预留给他。28岁时,他以肿瘤细胞的免疫疗法论文获科隆大学(University of Cologne)的博士学位。

妻子图勒奇出生德国,父亲是外科医生,她从小跟著父亲巡房,甚至进手术室,六岁就第一次观摩阑尾切除手术;25岁拿到分子生物学博士,比先生还早。

90年代初,年轻的住院医师吴沙忻遇见前来实习的医学生图勒奇。癌症病房是他们爱情,也是事业的起点。

见证了癌症病房的生离死别,如何找到治癒癌症的药,成为他们共同的梦。

「虽然我们能为癌症患者做的不多,但我们在实验室裡看见了许多有望解决这个问题的潜在技术。」图勒奇接受TED专访说,但他们陷在明知有望,却无能为力的煎熬里——因为,从实验室到病床的距离是如此遥远。

他们立愿成为连接理想和现实的快速桥樑,与死神赛跑;她特别强调要快,「快速到患者床边,满足高医疗需求。」

身为免疫学者,他们深知人类免疫系统的强大,选择开发免疫疗法,以子之矛,攻子之盾。当了九年的内科与肿瘤科医生,2000年吴沙忻从诊间走进了实验室,加入美因茨大学(University of Mainz)医学中心的癌症和免疫学研究。

他们很快发现了大学的限制。

「在大学里,我们显然无法继续开发单株抗体(monoclonal antibody,仅由单一种细胞制造出来的抗体),因为光是临床试验前的开发成本就要2,000-3,000万欧元,因此我们决定创业,获取资金。」吴沙忻说。

2001年,他们共同创立了Ganymed制药公司,开发癌症抗体新药。

隔年,他们从创业伙伴变成人生伴侣。

对于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,图勒奇的评价是:「那天规划得很好,婚礼很快,结束后我们跟婚礼上的客人,基本上就是我们的研究团队,一起回实验室,所以没有浪费到时间。」

图勒奇为「天作之合」做了最佳注解:「我们发现彼此的研究领域互补,因此我们嫁给了我们的领域和对方。

2008年,他们成立了BioNTech(简称BNT),吴沙忻出任首席执行官,图勒奇任首席科学顾问,后任医疗长;办公室就设在美因茨大学里,并纳入了如mRNA(信使核糖核酸)等更多元的技术,寄望能利用肿瘤基因序列,在最短时间内开发出个人化的癌症疫苗,告诉身体细胞如何制造治癒自己的药。

制药界的小兵,却勇于投入在科学界还属天方夜谭的mRNA技术,招致许多质疑。

早期实验显示,别说治疗,身体的免疫系统将改造的mRNA当成入侵者,车还没开到目的地就被攻击,引起发炎反应,许多人对这项技术不屑一顾。

2013年,吴沙忻招募死守学术界边缘的无名科学家卡里科(Katalin Kariko)加入BNT。卡里科回忆当时她还被「前同事」嘲笑,「你那家公司连网站都没有!」(但故事的后续是,卡里科成为家喻户晓的mRNA疫苗发明人。)

资本市场和大型制药公司也不相信,为此,他们必须将重点放在Ganymed的新型抗癌药物,并开发治疗食管癌和胃癌的新药。2016年,他们以14亿美元卖掉公司,重心转往BNT。

在新冠病毒出现之前,BNT只是个研发癌症疗法的小兵,甚至没推出过任何产品;但吴沙忻在德国美因茨大学带领的一小群科学家,与百里外的图宾根(Tübingen)并列mRNA研究的两大重镇。

2018年起,BNT开始与辉瑞合作用mRNA技术研发新型流感病毒;2019年,获得盖茨基金会5,500万美元的投资,研发爱滋病和肺结核的疗法。

图为德国总理梅克尔今年八月参观位于德国马尔堡的BioNTech工厂时,与创办人吴沙忻击肘,势言共同对抗新冠肺炎蔓延。

2020年一月,吴沙忻在权威医学期刊《刺胳针》(The Lancet)读到新型冠状病毒在中国武汉爆发;他立即意识到不对,他很快地说服妻子和董事会:全球大流行一触即发,传播速度可能比报告作者预期的更快。

新冠病毒基因序列公布两周后,BNT启动了「光速计划」,投入500人寻找解方。二月,吴沙忻联络辉瑞谈疫苗合作开发。三月初,当世卫组织宣布新冠肺炎已成全球大流行时,BNT已有20个候选mRNA疫苗正在开发中;数日后,它与辉瑞和中国复星签署协议,进行临床试验和大规模生产



为了将十年压缩成一年,他们同步进行试验、制造和扩展。

「这意味著在我们没有临床数据的时候,制造和流程开发部门就必须著手扩大量能和兴建设施??这是前所未闻的。」负责与BNT合作的辉瑞高级副总裁兼疫苗研发主管詹森(Katherin Jansen)接受美国《福布斯》(Forbes)杂志采访时说。

2003年的SARS,让科学家发现了如今大名鼎鼎的「棘蛋白」;面对新冠,BNT的作战计画就是让抗体与棘蛋白结合,阻止其与细胞对接,并调用T细胞作第二道防线。

BNT疫苗能刺激产生两种T细胞,一种负责扫描,如遇任何病毒,立刻侦测并歼灭被感染的细胞,减少病原体的繁殖;另一种负责协调,确保抗体精准锁定标靶,并调用其他的免疫大军,帮第一种T细胞助攻。


「透过滚雪球效应,你能启动排山倒海的免疫机制。」图勒奇解释

他们在小鼠、大鼠和猴子身上进行临床前测试,随后刷掉16个疫苗,候选疫苗只剩四个。德国联邦卫生部的监管机构保罗?埃里希研究所(Paul Ehrlich Institut),仅四天便核准其四月进行临床试验的申请,一天内涌入1,000多名志愿者报名受试。

又有三个候选疫苗出局后,BNT和辉瑞在七月针对硕果仅存的疫苗进行了大规模的第三期临床试验,人数超过四万3,000人,地点横跨美、德、巴西、阿根廷、南非和土耳其。

图为夫妇俩今年八月等候德国总理梅克尔到访的背影

11月8日星期天,辉瑞执行长博尔拉(Albert Bourla)打给吴沙忻:「你想知道数据吗?」

吴沙忻说:「不要!」

结果,他原先预期的八成保护力,竟开出高达90%以上的佳绩。两个信奉回教,不喝酒的夫妻煮了红茶,以茶代酒庆祝,心中放下了大石。

见证BNT的成功,白宫首席医疗顾问佛奇(Anthony Fauci)表示「验证了mRNA平台」。


BNT成为第一支获得紧急授权的mRNA新冠疫苗,并成为仅次于AZ、全球第二普遍的新冠疫苗,遍及124国,BioNTech(BNTX.US)股价在过去不到两年的时间里,狂涨超过3000%,市值最高点超过1000亿美元)


图为BNT疫苗制成后在比利时工厂准备包装情形

科学家夫妻档一跃成为德国百大富豪,但这两个亿万富豪和十几岁的女儿,仍住在办公室附近的小公寓,家里没电视,没车,不上社交媒体,骑单车上班

当TED主持人问他们,瞬间涌入的财富会不会使他们分心;图勒奇说:「对于一家以创新为核心使命的公司来说,资金充裕从来都不是问题。因为创新真的意味著你必须投资。」

过去,公司每年或每两年都需要募资,许多试验必须割舍;吴沙忻说,有了充裕的资金,他们就能实现所有的梦想

「我们现在可以扩大规模,并更快地将我们的创新带给患者,」吴沙忻计划继续研发前列腺癌、卵巢癌、胰腺癌和其他癌症的mRNA癌症疫苗。「我们依旧相信个人化的mRNA癌症疫苗将带来新的产业革命。」他告诉英国《金融时报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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